招募 | 白洋淀+复兴岛夜游:夜访定海桥构树王

2017-07-18 定海桥互助社 定海桥 定海桥

互助旅行社 · 暑期特别活动

导览:姜龙

参与:定海桥街坊和互助社亲友

时间:2017年7月19日(周三)19:00-20:30

集合地点:地铁12号线”爱国路站“4号口

报名:关注本号,回复”互助旅行社+姓名+手机号“,并赞赏茶水费

/ 友情提醒 /

  • 夜游人数限定为12人,目前还有3个开放名额,根据回复信息与赞赏顺序,我们会联系确认;

  • 请参与者用10元/人“赞赏”支持互助社独立运营~

——————

夜游注意事项上海已入伏,请前来参加活动的朋友注意防暑降温;另外晚间蚊虫较多,请自行携带防蚊用品或穿戴长袖衣裤将自己裹严实;对于植物有兴趣的,请大家提前下载“行色”APP方便识别不同种类的植物;带手电筒方便找路和拍照。

生活在钢筋水泥森林的城市居民,往往对身边的野生生物视而不见。

上海地铁12号线爱国路站4号口不远处是一片已被拆迁的工人新村,也曾是杨浦区有名的自然湖泊白洋淀所在地。拆迁后,这里成了自然生物恣意生长的家园。

5月,当我们同姜龙老师一起走进这片半荒蛮的土地,不仅偶遇了定海桥构树王以及其他有趣的植物,还发现了栖息在这里的常见却很少留意的夜行小生物,例如蚰蜒、壁虎、蜈蚣、瓢虫、甲虫等。说起这棵构树王,它属于上海乡土树种。乡土动植物是千百万年来长期适应本地的气候条件、土壤条件、地形条件而产生的。

”不去迪士尼,夜访定海桥构树王。” 千奇百怪的大自然不仅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也是各种野生生物的栖息地。7月19日,姜龙老师将带着大家走进身边这片没有围墙的自然生态课堂,一起来聊聊、看看我们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生态邻居。

姜龙,萤火虫环境保育志愿者小组发起人,是一位默默守护着上海城市自然生态的环保侠客。

多年来他利用业余时间策划和发起多项生态保护行动,引导和动员公众参与城市湿地保育、野生动物保护、自然体验和教育。他组织志愿者参与”反偷猎巡视“,长期针对水源涵养林、滨江湿地、苗木基地等开展巡视,拆除捕鸟网,制止偷猎行为。

同时,随着城镇化的加快,他也经常组织城市居民展开自然观察,特别是一些所谓的城中村,让本地居民抓住最后的机会进行抢救性观察,体会难得的野趣。

策划&文案:张哗芸


以下为5月姜龙老师带小组白洋淀夜游之前,为前来参加活动的朋友们讲述的关于他眼中的自然生态以及有关城市生态保护的现实和思考。

【陈韵】:其实约了姜老师挺长时间的,主要是上次51人活动的时候在科技馆湿地,姜老师给我们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是我当时听了以后觉得当时主要是围绕着上海大体的湿地的状况和特别的科技馆湿地的状况展开的,有一些政策方面的东西他其实非常了解,但我还是不是非常了解,所以我觉得应该有个后续。

姜老师非常忙,业余时间都扑在环保的工作中,而且环保的情况一直在变化,所以我们很荣幸他这个周末有时间过来再做一次活动,而且他还提前周五过来踩点,也是为了看一下我们定海桥的一个生态情况。

其实我们对这里的生态从来都没有一个很好的认识,很多普通人其实是植物和动物盲,其实有很多在地的知识累计在这边住了很多代的人身上,可是这些人都被动迁走了,尤其是周五姜老师去的爱国民主、公助新村,他奶奶家也是这个情况。所以我觉得这个面向听起来很普通,但我觉得它其实很激进,在这个面向上,现场有个更针对性更深的问题的展开会很好,加上我们现场的体验,而且姜老师非常擅长带小组考察一个地方,上次科技馆的考察让我们觉得意犹未尽。

姜老师,您的很多工作里面,或者说林业部门、环保部门的数据,到底跟规划部门是什么关系? 

【姜龙】:首先部门之间本身就缺乏业务交流的机会,政府部门的情况跟你们这里的情况其实是一样的。中国是一个高速发展的社会,本身很多本职工作就做不完,怎么再跨部门合作?所以本身我们就很需要像定海桥互助社及陈韵这样的人,能够打破行业间的隔阂,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这个里面来,有更多交流才有更多的火花,让更多人有这个意识,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事情。因为做死了,还不如一篇媒体报道。这些年来和媒体之间的交流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正常的,很多稿子都是记者跟我们好几个月,甚至是12年,这样子我们和记者有充分的交流,有长时间的积累。

今天我和大家分享的东西其实比较散的。这些页面上看到的小动物都是我们本地看到的比较有趣的小东西,上面这些东西绝大部分人平时都看到过,但不会注意到的东西。这是一只正在羽化的蜻蜓,小时候生活在水里面,所以我们说蜻蜓也是一种环境指示性的物种,如果发现水田里的秧苗上面爬满了这种蜕出来的蜕,这里起码相对来说这里农药打得不是非常厉害。这是上海一种水栖的萤火虫,幼年阶段是生活在水里面的,这种叫条背萤,差不多像我们一粒赤豆那么大;这是上海最小的野生的蛙,成蛙个体只有我们大拇指那么大,它的蝌蚪几乎是透明的,像果冻一样,非常可爱。这些平时都是我们不曾留意到的,这么小的蛙和那些个体大的,比如我们小时候吃的田鸡,黑斑蛙相比较,它个体小,小有小的优势,同样在一片农田里面,它可以爬到植物的茎干上面,叶面上面捕食猎物,像癞蛤蟆个体比较粗壮的就在下面,所以它们的竞争是错开的。

这个是上海的很多有水体的公园里面能看到的野生水鸟,叫黑水鸡。长得跟鸡一样,大家看它的脚掌特别长、特别粗壮,我们说它是会游泳的鸡,像鸭子一样游水。还有一种小鱼叫青鳉,我们可能有人养过孔雀鱼,那么孔雀鱼就是青鳉科的,它是我们中国包括上海本土的一种物种。因为现在外来物种的入侵,他们在上海远郊的湖泊或者小河里面已经基本上已经绝种了,转而被食蚊鱼来取代了。

这是之前一张小的名片,在青浦拍到的一对条背影交配时候的一张照片。一般我会把自己在上海做一些自然观察放在新浪的博客上,名字叫喜欢萤火虫的馋猫。那么今天晚上我们会去定海桥旁边一个小的已经被拆迁掉的居民区。当时我过来的话,是从爱国路地铁站出来,到这片被拆掉的小区的话,也就3分钟左右。这些大部分的房子还在,这些绿色的呢,其实是树冠。我们那天晚上来踩点的时候,我很惊奇地看到一棵我所见过的上海最大,最粗的构树。

【陈韵】:构树在上海常见吗?

【姜龙】:是比较常见。但是我没想到它能那么粗壮。

【陈韵】:但构树是长不粗呢?还是什么问题?

【姜龙】:不会给他空间让他粗。就跟我们很多小区,特别是老的小区,树长大了以后,就会有居民投诉遮了我的光。在我们设计社区的时候,出于对人的考虑,设计师会考虑种植那些耐养的,不太容易长虫子的,长得不会太快,树冠占地面积不会太大的。这几年,我们的志愿者和老师们会特别注重引导公众去观察那些即将被动迁的所谓的城中村,以前是在郊区。随着这些年郊区快速地城镇化,这些城中村动迁之前,我们会抢救性观鸟。这是我们在徐汇区,前年的时候,这里旁边快拆了,我会带着当地居民和小孩去做一个自然观察。

这是一只小苍蝇,在我拍到照片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一只豆娘能够捕食一只这么肥硕的苍蝇,这是在青浦的一片自然湖泊边上拍到的。豆娘和蜻蜓还是有所区别的。当时,我们给这张照片取名,小豆娘勇斗大苍蝇。这么纤弱的一只豆娘怎么捕食一只苍蝇,那么它会飞到苍蝇背的后面,一口咬住它的脖子,一口把他干掉。这是我们做的几张宣传卡片,分别针对城市和郊县,我们平时就能在身边看到的,这是我们在徐汇的一个小区里面,一棵桑苗,这颗小桑树也不是人们刻意去种的,可能是别的鸟叼过来的,发了芽长出来的。当时我们发现这条壁虎的时候,它正在舔食上面桑树伤口(可能被虫子咬开了)留下的汁液,再仔细一看,我竟然看到这个小的刚刚出不久的小螳螂。它俩按道理来说,壁虎会把螳螂干掉的,当时看来的话,树汁对他的诱惑更大。这边呢是马蜂,马蜂在我们的印象中是有毒的东西,但在农村它是一种非常好的益农的东西。因为马蜂平时主要不是採食花粉、花蜜,它主要捕食一些类似像蚂蚱、菜粉蝶幼虫,把他们带回来做成一个肉球喂它的小宝宝。每一个蜂室里就有一个他的小宝宝。因此如果农田旁边的马蜂蜂窝比较多的话,那说明这片农田的虫害相对来说较少。现在农村里人对马蜂有天然的畏惧情绪,看到一个马蜂窝,就捅掉了。事实上,每年开春的时候,蜂皇会单独做一个独立的蜂室,差不多半年的时间,由一个小小的蜂室扩大到的几个甚至几百个蜂室,这些是非常有趣的,也是非常有益的益农动物,通过我们的宣传,可以让村民们保留这些可爱的小东西。

这就是构树和构树结的成熟的果子,这种果子非常非常甜,好吃的。桑葚大家都吃过,桑葚是非常不容易保存的,这种东西更加不容易被保存,因为它非常柔嫩,这是它的子,子的外面包裹着果肉,一旦成熟后,最先上去吃的就是小虫子,比如苍蝇,金龟子,那么人一看到就不愿意吃了,其实它非常非常好吃。

这也是在城市里比较容易见到的,上海话叫八脚(Ba Jia)”学名叫蚰蜒。它正在攻击一只正在羽化中的知了,这是我们上海最小的一种知了,叫“蟪蛄”,咬出一个个伤口,它的体液就流了出来,有一个成语叫静若寒蝉,说明蝉在羽化的时候是非常柔嫩的,真正能长成这样是非常不容易的。现在城市里的泥地越来越少,因为人的频繁踩踏,已经被踩实了。这些蝉产卵产在树枝上面,树枝被它蛀空以后,单科掉落在地上,孵化出来钻进泥里面,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它再从泥里面钻出来,这样如果没有软土的话,第一是幼虫无法钻入泥土,即使到土里面它也很难再爬出来成功羽化。所以现在我们在公园里考虑怎么个人方便,下雨啦容易积水,人踩上去一脚泥不方便,我要铺上这种抽水砖。那么这样对蝉为代表的生物,没有泥地的话,就完全没有成长空间。

【陈韵】:所以我们保留这种越多的泥地,对于这种生活生存的可能性就越大。

【姜龙】:我们不是说保留越多的泥地,我们非常期待跟规划部门或者设计部门沟通,如何利用现有资源如何最大可能地去保护它。如果我们要重塑一个地方的话,我们需要考虑哪些是留给人的,哪些是留给这些野生动物的。对于上海这样人口高度密集的城市,留一些所谓的野趣的话,它的社会价值远远高于它的保育价值。就我们定海桥社区的话,基本上这里是社会的底层或者中下层。对于底层的人来讲,不可能跟城市office里的人一样去拼一个一样的消费层次。那么他们的孩子如何去需求一种娱乐,自然其实是最公平的。不管你是Office里的还是街上扫垃圾的孩子,如果我们留有这一片开放的自然空间的话,从社会的角度来讲,它非常有力量。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一种感觉,我小的时候,如果我要开小差或者发泄的话,我会去看看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去看。对于现在的成年人来讲,他是没有这种发泄的渠道的,除了手机游戏。他是不可能在自然界里发现这种千奇百怪的东西的。如果我们能够在平民窟里保留这种自然空间,它的社会价值是远远高于自然保护价值的。比如说现在的孩子要出去玩的话,首先想到的是迪斯尼,对于平民窟里的孩子,他们去不了的话,就是拉仇恨,如果贫民窟里一片相对野的地方可以玩可以触摸的话,他可以很骄傲地说:那有什么可以玩的啦,你这个玩过吗?保留自然空间其实是体现社会公平的有效手段,它是属于低投入高产出。

这是我们那天看到的蜈蚣,这是一只黄蜂,他们其实是在一起取食一只小的懒蛤蟆尸体。这是一只马陆,上海人叫香烟虫,因为它在被触摸的时候会蜷成一团像蚊香一样的。那我们的小组主要是关注上海野生动物保护和湿地保护。讲到湿地的话,这个是2012年底到2013年初的时候参与发起的一个东滩湿地保卫战,这个是中国科学报在湿地日前一天用头版发的,这个文章发出来之后,上海崇明东滩保护区立马跳起来了,他说这个东滩跟我没关系,你们这样一搞对我造成了很大负面影响。

其实呢,我们上海有好几个东滩,这是一个大致的我们上海滨江滨海滩涂湿地的分布图,除了相对比较知名的崇明东滩以外呢,还有南汇、横沙东滩。在上海谈到野生动物资源,特别是陆生野生动物资源,基本上80%以上的种类和数量都在这些滨江湿地里面。所以保护滨江滨海湿地对于上海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比如我们看横沙东滩,横沙东滩指的是这一块浅滩,围岛兜一圈的话也就是20多公里。上海现在在干的一件事情是把横沙岛围垦起来,面积是横沙本岛面积的两倍,这样呢就把我们非常宝贵的铁板沙资源(破坏了),铁板沙是含沙量特别高的滩涂,退潮的时候人踩上去不会陷下去,以前金山石化海滨浴场的滩涂就是铁板沙。

这个是杭州湾北岸,有我们浦东新区、奉贤区以及金山区。那么金山区、奉贤区的滨海滩涂几乎已经没有了。现在金山的城市沙滩,奉贤的碧海金沙都是外面运过来的黄沙,那么为了保持水清,那么会先在海里用大堤围个围堤出来,海水进来后沉淀,沉淀后再流入海滨浴场里,这是完全人造的。

小时候,我第一次去海边的时候也就是金山石化的海滨浴场,非常失望。这里的泥巴水还没有黄浦江的干净,这哪是大海啊,但很快那片滩涂给我留下的印象就非常深了,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有滩涂鱼啊,有小螃蟹啊。我们说上海滩,真正的滩就在这里。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那我们上海就是靠吃淀山湖的湖鲜、黄浦江的江鲜和滨海的海鲜。现在基本上湖鲜、江鲜,普通老百姓已经依靠不了了。在上海的滨江滨海的渔民,如果没有国家补贴的话,几乎无利可图了。从个人角度,即使金山渔村、芦潮港、奉贤的海湾,渔船里打捞起来的渔获,我02年去奉贤区的海港里,渔船打捞起来的渔获,半船舱都是垃圾,各种各样的塑料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条一条的鱼,一条条的虾来。现在的情况可能会更加严重。现在一船打捞上海来,最起码半船舱是泡沫塑料。尤其是杭州湾海湾里,陆地上的东西就往海湾里排了。

【陈韵】:那奉贤和金山的泥潭消失,是人为的吗?

这完全是围垦。最早金山石化城就是从滩涂上面围出来的、奉贤的化工园区、漕河泾发电厂全部是从滩涂上围垦出来的,填高来的。那么拿什么东西填呢?最早条件好的话,是从外面抽泥浆水进来。现在是用建筑垃圾。但现在很多建筑垃圾里面会混有很多生活垃圾。这是缺乏监督的。

【陈韵】:今天我去的宝山湿地,填的就是钢。

宝钢是用钢渣,炼钢练出来的钢渣。相对那些来源复杂、成份复杂的垃圾,最起码你还知道这是钢渣。但在很多现在填的地方,不要说填滨江滨海,很多在建的楼盘,堆出来的坡地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地基下面掺了多少东西,你不知道。我们上海是沙土质的基质,打地基用钢经混凝土的代价很高,就会想办法用别的东西来填,但还好它们的量少。现在最大的危机在农村,在复耕的过程中。所谓复耕,早些年,种田不挣钱,鱼塘挣钱,搞养殖挣钱,但现在养殖也不挣钱。那么什么值钱呢?土地值钱。因为现在上海的渣土是没有出口的,渣土没有地方放,城市城镇化非常剧烈,大量建筑垃圾往哪里放?

【陈韵】:那么这些渣土哪儿去了呢?我以为家具、木头、砖有人收。

有人收的前提是什么?早些年拆迁,我们门框拆下来,可以运到别地方去卖。别的地方我要装修,做垃圾置点,或者可以卖到农村。现在到处都在盖新楼,旧框要来干嘛,拆除的人工成本都不够。那就找地方填,上海填不了,就运到外地去。上海生活垃圾,以前是从官方渠道出去的,是运到苏州边上太湖边上去,倾倒到里面。曾经有过计划,到江阴定制垃圾船,因为江阴的造船业比较发达。像这样的垃圾外运全国都是很普遍的,包括北上广深,城市没有正规的处理条件,自己处置,地皮贵,成本高,那就卖到乡下,往深山老林里一放,或者随随便便往一个地方一放。填埋算好的,以前就这样露天堆放的。像杭州西湖旁边湖里面的垃圾就是找山谷堆进去,这很普遍。

以前上海化工厂排出来的污水是农业灌溉用水,因为它从自然河道走的。现在情况也差不多。苏州河的治理在国内的水治理行业来说争议是非常大的,实际上我们并不是在治理,以前污水是直接倒到苏州河里,现在是引到长江口,往长江口里排,我们是截污纳管,不是污水处理。当然我们污水处理做了一部分,但是生化能力有很大缺口。以前我们的污水管是明管,现在的污水管是水下八米以下的往外排。杭州湾奉贤这里的污水处理厂的水往海里几公里引出去,最深的地方水下八米。南汇老港垃圾处理厂那里的水最早从卫星图上看到都是黑色,但这些年黑的看不到了,为什么?污水管埋下去了。很多东西都是因为我们没看到。

【陈韵】:围垦的历史很长了?它到底的利益在哪里?是沿海海洋的开发?

实际上就是要土地。崇明岛的成形最早是长江大量的泥沙聚集在这里抬高,那么先民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空间,他们人工去种芦苇,用苇叶一代一代地填埋起来。从建国初期一直到文革结束的时候,崇明包括奉贤都有很多的大的滨海农场,当时的知青都是用扁担挑泥巴堆起来。现在的工程技术成熟很多,围垦速度要比以前快。现在叫圈水围垦,先用筑坝把这些水圈起来,再从外围的海里面把泥浆、泥沙抽进来,抽到围堰里面。上海倒垃圾到苏州被曝光了以后,上海立刻启用了3-4个应急的垃圾处置场,所谓垃圾处置场就是南汇东滩,还有就是浦东机场第5跑道的围垦区里面,奉贤滨海最后一片占地面积2.6万平方公里的滨海芦苇滩涂用来作为上海应急建筑垃圾堆放点,现在已经容纳了40多万顿垃圾建筑垃圾,还不包括生活垃圾。后期规划是填完了以后复土,建设郊野公园。

包括我们老港垃圾填埋场前面几期堆得很高,标高的话有30多米,所有到浦东机场降落的飞机都要从老港垃圾填埋场上面过一下。这是上海新的地标,30多米高的,占地面积将近2平方多公里。老的封堆的地方我不再往上堆,现在逐渐开始复土,之后开始做绿化,上海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子。到了农村,明显会发现有片地方地势很高,一般来讲下面肯定是垃圾填出来的。

这是我们滨海滩涂泥滩湿地代表性的物种-滩涂鱼,雄性滩涂鱼在发情的时候身上会出现银蓝色的斑点,非常漂亮。它作为环境指示性物种,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以崇明东滩和金山、奉贤滩涂来说对比的话,可以很容易在南汇及崇明东滩发现这些东西,而金山、奉贤的东滩上面几乎已经看不到了,毕竟,那里的污染比较厉害。

这是我们以前在南汇看到的被毒杀的野鸭,用大量农药毒杀的;这是一张我们用的比较多的照片,是新华社记者在火车站拍摄到的返乡民工,妈妈带着沉重的行李带孩子回家;这个是在火车站吃方便面;用这两张照片的目的就是为了宣传候鸟在千百年来迁徙的过程中是要有停留点的,这些滨江滨海滩涂是这些候鸟迁徙的过程中必须停留的地方,如果这些地方被破坏掉的话,这些以水鸟为代表的迁徙的野生动物,一旦他们的栖息地丧失,对他们的种群影响是非常大的。

包括郊县很多地方以前有萤火虫,但现在由于现在农村土地的高度开发,这不仅包括房地产开发,也包括农田和荒地。以前农村里多多少少都有很多荒地,野塘,现在农村为了更多地利用土地,把能开发的都开发成了农田,边边角角的荒地几乎都没有了。如果农村没有荒地,那么对于例如黄鼠狼或者刺猬这样的野生动物完全没有了觅食和越冬场合。以前我们农村里面有很多财富,稻谷秸秆做成的垛,到冬季的话对于鸟,刺猬都可以住在里面,但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

虽然现在我们还能在农村里看到的蛇、黄鼠狼、刺猬,他们也都是躲在残留的为数不多的房前屋后的小片林子里。随着上海未来的开发,特别像郊野公园,金山的郊野公园与其他郊野公园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在建园之初,就有房地产商大老板介入,直接把当地农民的房子买下来做民宿开发。做这样的开发对野塘杂林的破坏更加的彻底。

这是今年3月,文汇报对科技馆湿地的报道,当时我们定位科技馆湿地是它最大的价值是成为了一个没有围墙的生态大课堂。我们在宣传野生动物保护的时候更多的会去传播荒野保育的理念。这一位老先生是美国的生态学家,以前是在林业局工作的,主要工作是伐木,后来林业局转变了一些工作的方式方法,之后他从事的更多的是荒野保育的宣传,本身他也是一名科学家。这位利奥博德先生先生写了一本书叫《沙乡沉思》,国内一般来讲会翻译成《沙乡明鉴》或者《沙乡日记》。这本书是利奥博德先生在45年前后写的,当时美国正在经历西部大开发,其实跟我们现在是比较像的,译本里有一句话发展休闲并不是一种把道路修到美丽的乡下的工作,而是要把感知能力修建到尚不美丽的人类思想中的工作。本身他自己是一个当地的林木官,对自然是非常感同身受的。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美国的一个小说也被改编成了电影,叫做《愤怒的葡萄》。当时美国在开发大西部的时候,他们大规模的圈地种植葡萄酿酒,把很多当时牛仔的牧场强迁,集中起来做葡萄园。这是非常凄惨的底层的牛仔被大财团硬生生地赶走,而且走的话是非常没有方向,非常盲目的。这是很值得我们思考的东西。

这句话是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夫人陈红,她其实是一位生态农学家,她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接触了美国自然历史,后来把很多美国的自然文学的书籍翻译介绍到中国来,最早看到她的一本书写荒野的,她自己的感受是在现代社会中,唯一能够与灯红酒绿、人心浮躁的现代社会相抗衡的是沉默已久、由来已久、意味深长的自然界。在现代文明中,我们渴望的也是在匆忙的生活中保留一份宁静。而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不允许我们有宁静,不允许我们有思考的,是被很多潮流和生活方式裹挟的。或者是这个社会不需要你思考,你跟着走就好了。

我特别讲一下这本书,这本书叫《自然笔记》,作者叫芮冬丽。她本身是一位古汉语博士,在出版社工作。在2009年以前,她对自然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后来参加了我们的活动以后,到了科技馆湿地以后,她对自然逐渐有了感觉。她本身没有绘画基础,凭着对自然的感悟,自己重新开始学画画。我们现在也出了很多类似的自然笔记,唯美、画工好,而最看重她的这本书是因为她的这本书是有精神的,她记录了很多她参加野生动物保护的场景。他们一家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生态难民。以前他们家在内蒙古,内蒙古那个地方附近是开矿的,开矿导致整个小城镇沉降,变成了一个废城,被逼他们一家人散步在全国各地,他们有切肤之痛。他们在繁华的城市看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有深刻的感受,她的文字里面是有精神在里面的,而不是单一的,对物种和场景的描述。

最有意思的是,她的婆婆是一个文盲,在她的影响下,积极的鼓励和帮助下,她妈妈也出了一本书。(他们来定海桥故事创作班汇报活动分享过)她的有句话触摸自然的渴望并不会因为我们不会画而受到影响写得非常好。大家看这篇自然笔记,她的单位在上海图书馆旁边-上海教育出版社,就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面,通过仔细观察记录下了一些常见而我们所不注意的小生物。

另外还有一个志愿者叫任众,他几乎是和芮冬丽同时写的书,后来因为家里有点事情而晚出。这本自然笔记叫《与神奇自然的四季约会》。那么任众老师是一个设计师,她的画风上面要比芮老师更有特色,他的网名叫人多多,他自己也搞了一个微信公众号(“人多多自然笔记”),大家也可以去看一下。

这是任众老师前几年参与到崇明的护鸟巡视里面。那天也非常巧,那天我们解救了8只猛禽,这些都是国际二级、一级保护动物。东方角鸮非常小,它的角源于头上的两簇羽毛,乍一看像个角。事实上,它的这种状态是在非常毛骨悚然、怒发冲冠的前提下面才会竖起来,平常的话应该是圆的。

这是另外一只雀鹰,个体要比东方角鸮大很多,旁边是一位中学地理老师,还有一些孩子跟着一起。这是郑力敏,当时正在参与解救一只杜鹃。在日常的巡视中间,我们也会推动相关业务部门的交流。大家看这种吸血的动物叫蜱,是从刺猬身上捡过来的。刺猬这种小动物是比较悲催的,不会动不会跳,动作还慢,浑身长满刺,身上痒自己挠不到,它身上寄生蜱的几率是非常高的。这是当时把它带到中国农科院有个实验室做检查,当时从刺猬身上检查到20几只蜱虫。这个蜱不吸血的时候差不多像芝麻粒那么大,吸饱血就会像红豆粒那么大,它的吸血量是非常大的。像目前上海我们经手的记录一只刺猬身上有97只蜱,在上海植物园。本来蜱是一种北方物种,一方面由于气温的升高,另一方面由于候鸟的迁徙过程中和野生动物的非法捕猎,扩大了它的扩散的可能。现在城市里面很多公共绿地里面大家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陈韵】:它像芝麻粒一样大小,怎么会有感觉?

它咬你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吸饱血了以后才会有感觉。这个对很多贫民窟里面影响是非常大的。它本身的卫生条件比较差,房屋的孔、缝、洞又比较多。这种东西一旦落脚在这些地方,那么3年不吸血,吸一次就够它一辈子了。那些猫猫狗狗身上也容易寄生蜱虫,这是一只吸饱血的雌蜱,这在上海叫长脚血蜱,它在实验室里观察出来的产卵量在200-2800之间。蜱虫唯一的弱点是怕干旱,但在上海不存在干旱的问题,一旦在一个地方落下来的话,你要想把它治理掉几乎不可能。早几年我们去上海私人的狗场里面,墙壁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的蜱虫。所以对于上海的城市治理方面,对于猫粉,狗粉的沟通也是非常重要的。

其实在卫生条件相对比较差的小区里面,尤其要注意这些流浪猫狗,该杀就杀改捕就捕,该绝育就要绝育,否则的话,否则对棚户区里周边居民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观众】问:要是吸了人的话会怎么样?

光吸血不会把人吸死,但你不能保证万一哪一口上面带有疫源疫病的话。它能够传播几十种传染病,有一种比较有名的叫发热半血小板减少综合征,其症状主要是人的内脏出血,它的初始的病状是低烧,一般城里人发低烧去看病的话,医生会问你是不是感冒啦?等你真正内脏出血了以后还想治疗的话,成本就非常高。早几年,像河南荥阳是产毛峰的,当地有很多不明原因的死亡,排查出来基本上就是这个蜱。而它灭杀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它的个体非常小,特别是在潮湿的环境里。

这是一张科学绘画,画了美丽的湿地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这是科技馆旁边的小湿地,占地面积不到5万平方米的池塘、草地、林地构成的小湿地。这片湿地存在的优点就是,第一相对比较小,是一块荒地,2000年之前它本来是要做开发的,然后因为没有开发就荒在那里,本身那个地方以前是农村,保留了以前农村的野生动物,加上周边地区的开发,已经开发掉的小动物就会往这里迁,这里的物种密集度特别高。夏天过去,蚊子非常多。以前夏天过去,在夜里面观察回来,都有家长和小朋友吃不消送到医院去,这就是真实的自然。我记得我小时候看过一本神秘岛,是写澳洲的,里面有一个词叫蚊原,蚊子的草原,从这个地方就可以深刻地体验到。

这是我们在科技馆湿地旁边引导公众做的一个观鸟活动,当时很小的水塘里面能看到平时一些不太会注意到的,比如说黑水鸡,它每年就在这个小水塘里自然地繁衍。在这片池塘里面,除了黑水鸡还有会潜水的小䴙䴘,这种鸟比较有意思,幼鸟刚刚出生的时候,会由亲鸟带着在水里游泳。会爬到亲鸟的背上。还有夜鹭啊,白胸苦恶鸟相对来说是比较常见的。黑水鸡的巢使用芦苇或者茎秆搭起来的浮在水上的一个巢,随着水位适当地起落。刚出生的黑水鸡是小黄头,长大一点我们叫亚成鸟,脚非常粗壮,因为它的颚展是红色的,台湾和香港那边叫它的红面水鸡。

【观众】问:它是候鸟吗?

不,它是土著鸟。相对另一种颚展是白色的叫白骨顶,它是冬侯鸟。到了冬天,它会成群结队地过来。这个是小䴙䴘,它非常小,成鸟差不多是两个巴掌拢起来那么大,身体比较扁,像一个小船一样,可以让孩子爬在它的背上。在很多公园里面,会被误认为是野鸭,这是科技馆湿地大池塘的卫星图,每年的3-7月,这些黑水鸡会跑到池塘边的芦苇荡里面水面的边缘地方来筑巢繁殖。而在这个一片以前也是个水塘,2013年水草慢慢长起来,因为水位比较浅,几乎变成一个沼泽。白胸苦恶鸟是在上海的郊县最容易被听到而看不到的,特别是在夏秋两季的夜晚,在宁静的乡下,我们经常可以听到白胸苦恶鸟雄鸟求偶的声音,白胸是从颜面到胸部是白色的,苦恶是取自它的声音。

这是在很多地方能看到的分布更广更强势的夜鹭。夜鹭成鸟眼睛是发红的。现在在上海很多地方能看到,特别是外滩、苏州河、黄浦江交界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有大量的夜鹭或者小白鹭守在那里。他们也非常聪明,因为现在在这些地方经常会由大规模的放生的鱼虾,它们吃到的都是高蛋白的。所有这些大部分的鹭科水鸟,他们相对来说都会在比较高的树冠上筑巢繁殖,每年的4-8月是这些鹭科水鸟在上海繁殖的时期。

这是普通翠鸟,在环境比较好的有水的公园里面可以看到。以前我到复兴岛来,定海桥芦苇荡里能看见普通翠鸟。这张我们看到的是翠鸟叼这一只尾巴还没推掉的青蛙的蝌蚪,它的个体相对来说比较小,它非常漂亮,羽色非常艳丽,也是被很多拍鸟的爱好者所推崇的。这个是一只鸟在向另一只献殷勤,这是他们独特的方式。

这些是我们在社区里常见的一些鸟,这是树麻雀、白头鹎、棕背伯劳、柳莺和棕头鸭雀,相对来讲,上面三种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柳莺和棕头鸭雀偏秋冬季。现在我们上海正在评选上海市的市鸟,相对来讲,白头鹎的知名度要比其他几种野鸟要高一些。

还有珠颈斑鸠,也是被非法捕猎出肉率相对比较高的一种鸽子;这是八哥,这也是上海中心城区里面的优势鸟种,还有棕头鸭雀,乌鸫、喜鹊等等。这是灰喜鹊,相对来说要比灰白喜鹊要漂亮。灰喜鹊不是上海的土著物种,最早是浦东世纪公园从山东引进过来的,目的是为了预防林业的病虫害。这是一只在湿地拍到的豆娘,它刚刚羽化出来,身体几乎是全透明的。这是一只羽化失败的扇虫,它的足部下面是膨大开来的,像一把打开的扇子,这是它活着时候的样子,特别漂亮,雌性相对来说丑一点。它的幼虫阶段是在水里面的。像豆娘和蜻蜓的幼虫可以在水里呆上几个月甚至是一年,最终才飞出来。这也是水环境指示性的物种,如果发现蜻蜓或者豆娘的幼虫,说明这里的水质相对来讲没有那么有毒,因为它要在水里捕食低等的小鱼小虾。这是一只豆娘的幼虫在捕食一只还没有孵化出来的蝌蚪,这是大一点的豆娘幼虫在捕食一条红水虫。这些小鱼是在我们上海的自然河道里面比较容易看到的。这是之前一些志愿者在科技馆湿地参与水环境保护的工作。这是上海常见的蛙类和蟾蜍。这是我们带着孩子们在池塘里做生物观察。这篇自然笔记是秦秀英老奶奶(前面芮冬丽的婆婆)在参加了我们科技馆活动后回去做的第一篇比较像样的自然笔记。她65岁开始重新识字画画,非常非常了不起,写的书叫《胡麻的天空》。这是在科技馆湿地夏天夜游,前一年被蚊子叮惨了,今年来全副武装。这是带孩子们做生物观察的时候在触摸一只癞蛤蟆。

当我们在引导公众做自然观察以及亲子家庭做自然观察的时候,让我们开心的往往不是孩子的开心,而是当我们看到家长特别开心投入的时候,我们觉得这是非常难得的。当家长感兴趣的时候,她/他才会把时间给孩子一起来观察。这是一位妈妈在去的时候比她女儿玩的还开心。这是在拍一只虎甲,非常迷你的,比瓢虫稍微大一点,活动非常灵敏的肉食性的甲虫。虎甲也是指示性的一种物种,它和天牛都是鞘翅类的,但是个体要比天牛小得多,还有它的眼睛是贼大贼大的,它白天也会出来活动,晚上会出来地更多一点。还有这些各种各样的蝗虫,这些在城市绿地里越来越不容易被看到了,主要是因为农药。像这样的中华箭角蝗,在上海可以长到像手掌那么长。这些都是我们在上海相对比较容易看到的。这是一只螳螂,旁边是螳螂的螵蛸,这么一个软块可能有几十或者上百只的卵在里面。这些年来做旅游开发和房地产,像有些高档楼盘,他们会偏向有意识去做某些物种的保护。把螳螂引进来第一个问题,你让螳螂吃什么?它要吃这种小的蝗虫,你要在你这边养好,你不能去动那些草坪草,那个对蝗虫来讲口感太差,所以就要引入一些特定种类的植被,这是一个链条,捕食说它让你引进什么东西,它就能长好。

这些年做萤火虫的复育,那么我去买一万只萤火虫,可以做复育的前提是,你们这里的水土条件、环境、温度、湿度是否适合萤火虫生长,还有主要就是萤火虫吃什么东西。我们看到飞起来的萤火虫在它的生命周期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么上海的萤火虫在上海有8-10个月,而飞起来发光的阶段可能只有几天。事实上,上海有些公园里面还是有萤火虫的,世纪公园的角落里、植物园、动物园里都有,在这些公园里面,它只是苟延残喘,因为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们,陆栖的萤火虫幼虫它一定要生活在相对比较潮湿的泥地上面,前提是泥地上能够让那些枯枝落叶积存。那么如果公园里有枯枝落叶,即使有打农药打地比较厉害的话,踩踏比较厉害的话,那么萤火产不可能在里面产卵,整个这就是一个系统。

当然在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环境里,还是可以看到很多东西的,比如麻皮蝽啊。整个麻皮蝽也比较厉害,成虫叫臭大姐,你去刺激它的话,会排出油状的液体来。它小时候是非常萌的,这就是它刚出来的时候,还有刚出来的时候有个有趣的现象,它的卵是集中产的,它上面有个软盖,它为顶开这些软盖,刚出来的时候幼虫会围着一圈像开会一样。这是它的若虫,若虫体态非常鲜艳,主要是警告天敌,别来咬我,我身上是有毒的。再长到后面壁色就出来了。

这是上海的白星花金龟,我们小时候玩得比较多,有两种玩法,一种是用线把它绑起来,还有一种用牙签插在被后面,就像电动小风扇一样。这些小东西给很多的老百姓带来很多乐趣,而现在就没有这种接触的机会了,而这些大型的甲虫都是在上海会碰到的。鞘翅目的甲虫幼虫阶段都是在泥巴里的。这些是上海最常见的天牛,最凶的是桑天牛,个体最大的是云斑天牛。鉴别天牛的办法最简单的就是看它的触须,如果触须长度跟它体长差不多的,一般来讲是雌性的;触须是它的体长1.5-2倍的,一般来讲是雄性的。天牛在林叶管护上面,它是害虫;在自然观察里,它又是一个好的先锋者,它在树上打洞,打洞以后汁液出来之后,会吸引更多的虫子;一棵树如果被天牛破坏的话,我们能看到很多非常非常有趣的小东西,但我们现在因为绿化管护做的非常到位,几乎不可能看到,因为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除了这些日常可以触摸或者把玩的小虫子以外,还有很多鸣虫,特别会叫的虫子,黄蛉、油葫芦。鸣虫里个体最大的是纺织娘,有点像瘦弱版的蝈蝈。蝈蝈是北方的,纺织娘是上海本土的。还有地老虎(油蛄),这些都是上海比较常见的夜行的小动物。有些小区里面还有黄鼠狼,现在的猫咪已经不能承担捕鼠的能力了,黄鼠狼是正宗捕鼠的。我们在城区里面发生了一些有趣的现象,很多公园里,如果流浪猫比较多的话,基本可以判定没有什么黄鼠狼,因为黄鼠狼他们会捕食猫的幼崽。在一些相对比较平衡的公园里面,从自然上面,他可以抑制流浪猫的数量,同时这样也会间接保护鸟,因为它会爬树,掏鸟蛋抓小鸟。

我们在科技馆湿地除了展开自然观察,最重要的工作是吸引更多的公众来参与湿地的保护。现在推荐两本书,一本是《池塘里的故事》,非常适合亲子家庭来进行自然观察;另一本《水生植物与水体生态修复》,非常适合工程人员以及家里有比较大院子的做一个静自然的施工。

 

定海桥互助社地处历史性的工人社区之中,现在,移居人口为这里注入了新活力。互助社是一个自发组织,也是用于社员共同学习、会谈、待客、反思、组织、创作的活动现场。通过对集结与创造艺术/知识之方法的探索,互助社意在促成邻里或同志之间在互惠的原则下互动、互助、合作。互助社会举办讲座、游览、出版、地方特色的晚餐、学者驻地、放映活动和城际交换等项目和活动。网站:dinghaiqiao.org

”互助旅行社“项目,由住地联络人赵伊人、街坊童佳裕共同发起,脱胎于发起人陈韵和赵伊人基于互助社的社区工作带领亲朋友好长期进行的定海桥导览、以及姜龙带领的定海桥工人新村拆迁区自然观察,试图与同道者互助性地共同探索城市的角落。